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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年父子成兄弟 27 Aug 2013 | 05:30 pm

文  汪曾祺 这是我父亲的一句名言。 父亲是个绝顶聪明的人。他是画家,会刻图章,画写意花卉。图章初宗浙派,中年后治汉印。他会摆弄各种乐器,弹琵琶,拉胡琴,笙箫管笛,无一不通。他认为乐器中最难的其实是胡琴,看起来简单,只有两根弦,但是变化很多,两手都要有功夫。他拉的是老派胡琴,弓子硬,松香滴得很厚——现在拉胡琴的松香都只滴了薄薄的一层。他的胡琴音色刚亮。胡琴码子都是他自己刻的,他认为买来的不中使...

蚕是被自己的丝裹住的 26 Aug 2013 | 05:30 pm

文  毕淑敏 蚕是被自己的丝裹住的,这是一个真理。每一个养过蚕的人和没有养过蚕的人,都知道这件事。蚕丝是一寸一寸吐出来的,在吐的时候,蚕昂着头,很快乐很专注的样子。蚕并没有意识到,正是自己的努力劳动,才将自己的身体束缚得紧紧的。直到被人一股脑丢进开水锅里,煮死,然后那些美丽的丝,成了没有生命的嫁衣。这是蚕的悲剧。 其实,作茧自缚的情况,绝不如想像得那样罕见,它们广泛地存在于我们周围,空气中到处...

幸福的生日 25 Aug 2013 | 05:30 pm

文  黑井千次 “看,有人给你送礼物来了。”走出房门来迎接他的妻子,在说“你回来啦”之前,突然对丈夫这么说。弯腰脱鞋的丈夫发现鞋箱上放着一盆花。 “噢,这花很漂亮。好像是洋兰。哪里来的?” 丈夫回答道,心里却突然涌起一种不祥之感。 “不知道。我出去买东西时,花店送来的。我不在,所以寄放在邻居家里了。” 他避开妻子的目光,仔细端详这盆花。细竹支撑着的修长纤弱的茎上开着三朵淡紫色的花。...

孤恋花 24 Aug 2013 | 05:30 pm

文  白先勇 从前每天我和娟娟在五月花下了班,总是两个人一块儿回家的。有时候夏天夜晚,我们便叫一辆三轮车,慢慢荡回我们金华街那间小公寓去。现在不同了,现在我常常一个人先回去,在家里弄好消夜,等着娟娟,有时候一等便等到天亮。 金华街这间小公寓是我花了一生的积蓄买下来的。从前在上海万春楼的时候,我曾经攒过几文钱,我比五宝她们资格都老,五宝还是我一手带出头的;可是一场难逃下来,什么都光了...

市声拾趣 23 Aug 2013 | 05:30 pm

文  张恨水 我也走过不少的南北码头,所听到的小贩吆唤声,没有任何一地能赛过北平的。北平小贩的吆唤声,复杂而谐和,无论其是昼是夜,是寒是暑,都能给予听者一种深刻的印象。虽然这里面有部分是极简单的,如“羊头肉”,“肥卤鸡”之类。可是他们能在声调上,助字句之不足。至于字句多的,那一份优美,就举不胜举,有的简直是一首歌谣,例如夏天卖冰酪的,他在胡同的绿槐荫下,歇着红木漆的担子,手扶了扁担,吆唤着道:“...

论寂寞 22 Aug 2013 | 05:30 pm

文  梁晓声 都认为,寂寞是由于想做事而无事可做,想说话而无人与说,想改变自身所处的这一种境况而又改变不了。 是的,以上基本就是寂寞的定义了。 寂寞是对人性的缓慢的破坏。寂寞相对于人的心灵,好比锈相对于某些容易生锈的金属。 但不是所有的金属都那么容易生锈。金子就根本不生锈。不锈钢的拒腐蚀性也很强。而铁和铜,我们都知道,它们极容易生锈,像体质弱的人极容易伤风感冒。 某次和大学生们对话时,被...

一颗小桃树 21 Aug 2013 | 05:30 pm

文  贾平凹 我常常想要给我的小桃树写点文章,但却终没有写就一个字来。是我太爱怜它吗?是我爱怜得无所谓了吗?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缘故儿,只是常常自个儿忏悔,自个儿安慰,说:我是该给它写点什么了呢。 今天的黄昏,雨下得这般儿地大,使我也有些吃惊了。早晨起来,就淅淅沥沥的,我还高兴地说:春雨贵如油;今年来得这么早!一边让雨湿着我的头发,一边吟些杜甫的“随风潜入夜,润物细无声”,甚至想去田野悠悠地踏青...

北平的夏天 20 Aug 2013 | 05:30 pm

文  老舍 在太平年月,北平的夏天是很可爱的。从十三陵的樱桃下市到枣子稍微挂了红色,这是一段果子的历史——看吧,青杏子连核儿还没长硬,便用拳头大的小蒲篓儿装起,和“糖稀”一同卖给小姐与儿童们。慢慢的,杏子的核儿已变硬,而皮还是绿的,小贩们又接二连三的喊:“一大碟,好大的杏儿喽!”这个呼声,每每教小儿女们口中馋出酸水,而老人们只好摸一摸已经活动了的牙齿,惨笑一下。不久,挂着红色的半青半红的“土”杏...

因为梦见你离开 19 Aug 2013 | 05:30 pm

文  张怡微 六月时,我和学妹小蓓一起去参加剧本课程最后的全班聚餐。从木栅动物园到内湖,在捷运上的时间,几乎就要整整一个小时。文湖线是台北捷运中比较特殊的一种,无人驾驶。木栅又是山区,一路像古早的火车,比缓慢更缓慢。我们并排坐在阒静的车厢里,想要说些什么重要的话,却总归词不达意。 我们没见过几次,且每一次都是在上课前后。我们上课的那间教室也不是普通的教室,而是学校相对华丽、典雅,展示性的课堂,...

小意达的花 18 Aug 2013 | 05:30 pm

文  安徒生 “我的可怜的花儿都已经死了!小意达说。“昨天晚上它们还是那么美丽,现在它们的叶子都垂下来了,枯萎了。它们为什么要这样呢?”她问一个坐在沙发上的学生。因为她很喜欢他,他会讲一些非常美丽的故事,会剪出一些很有趣的图案:小姑娘在一颗心房里跳舞的图案,花朵的图案,还有门可以自动开启的一个大宫殿的图案。他是一个快乐的学生。 “为什么花儿今天显得这样没有精神呢?”她又问,同时把一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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